第一六七章幹女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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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六七章幹女兒
她立刻問道：“劉員外，這只飛鏢是從哪裏來的？”
“怎麽？梅小姐認得這只鏢？”劉員外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，認真地看向梅少卿。
梅少卿低下頭，再次看了眼桌子上的飛鏢。鏢身鋒利透著一抹寒光，為了減輕本身的重量以及用料，鏢身套著幾個鏤定的菱形花紋。
這枚鏢她何止是見過？還印象深刻！
上輩子她微服去往餘杭時，途中就曾遇到刺客偷襲。那刺客沒有得手，便想用飛鏢取她的性命，她僥幸躲過那飛鏢便深深地插在馬車的車頂上。
而後，那些刺客再沒有出現過，而她的馬車剛好在泥石流出現的時候斷了車軸。
馬車的車輪在她眼前滾落了山崖，而她與車夫兩人來不及逃走，同時葬身泥石流中！
從上輩子到現在，她都一直在思考，前世的事情究竟是意外，還是人為？如果她前世之死是人為，肯定與這枚飛鏢脫不了幹系！
梅少卿回過神來，看了眼劉員外道：“認識倒不是，只是覺得有些眼熟，可記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了。”
劉員外有些失望，指了指飛鏢說道：“昨天孟長史與梅小姐從青竹巷來，馬腿上便帶了這只飛鏢。好在沒傷到筋骨，我昨晚已經讓人包紮了，並沒有什麽大礙。”
昨天晚上，兩人去青竹巷，居然有人把飛鏢紮在馬腿上了？
梅少卿看向孟雪崖，他一定是發現了，可為什麽不同自己說？她想起，騎馬之時孟雪崖將她抱得緊緊的，原來是為了保護她嗎？
“那昨晚你為什麽不同我說？”梅少卿生氣地看著孟雪崖。
劉員外急忙解釋道：“梅小姐你不要生氣，孟長史這不是怕你擔心嗎？昨晚安排房間的事情，是我考慮不周了，可為了梅小姐的安全，暫時只能這樣了。而且，我府上的人都是親信，這種事情是不會往外說的。”
梅少卿一點也不相信劉員外的話，她可沒漏了剛才劉員外臉上那副表情，分明就想兩人之間發生些什麽！
好在，兩人之間也沒發生什麽。
梅少卿心裏頭有些怪怪的，可轉念一想，他們從京城到兗州，有的時候找不到投宿的客棧，只能在馬車裏挨一夜，也與昨晚的情形差不多。仔細比較起來，昨晚兩人離得還更遠一些，心中也就稍有些釋然。
“我想，這只飛鏢應該與祁文相的事情脫不了幹系！”一直沒說話的孟雪崖終於開口說道。
劉員外笑道：“那就說明，咱們的方向是正確的。咱們的方向一正確，對手便著急了，所以才會給出警告，讓我們不要再往下查了。”
“尋常人可能就打了退堂鼓。”孟雪崖用手觸了觸那枚飛鏢，寒光在他眼底一閃而過，“可我們又豈是等閑之人？他們的如意算盤，怕是打錯了。”
而此時，驛館裏，胭脂也在眾目睽睽之下，從孟雪崖的房間裏走了出來。
她起得格外晚，以至於都日曬三竿了，還穿著昨天那身輕紗。只不過——從衣櫃裏翻出一件，孟雪崖常著的衣裳罩在身上遮羞。
“你——你怎麽這麽不要臉，還穿我家公子的衣裳？”陸石守在門外一夜沒睡，看見胭脂出來大吃了一驚，張大了嘴合不下來。
“放肆！”知書的聲音響了起來，她疾步走了過來，扶住胭脂的手臂，神情高傲地看著陸石，“你一個小小的侍衛，怎麽敢對長史夫人這樣說話？”
陸石目瞪口呆：“你、你們？長史夫人？你開什麽玩笑？”
知書冷哼一聲道：“我開玩笑？你也是孟長史手底下的人，怎麽敢對長史的夫人不敬，你自己想想，再來夫人跟前領罰吧！”
陸石的拳頭又開始蠢蠢欲動，可他確實不想打女人。
他忍了又忍，終於忍不住大叫道：“荊和！你小子跑哪去了，還不敢快過來？有人都蹬到梅小姐頭上撒野了，你個做侍衛的死哪去了！”
廖功曹領著一群仆眾進來時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。
那個叫陸石的侍衛，雙手叉著腰，站在荊和身旁，得意地看著胭脂和知書。
“胭脂姑娘，這夫妻關系要孟長史承認了才作數。再說了，你是怎麽進的房間，我們心裏都有數，就不要再胡鬧了。”荊和平氣靜氣地說道。
胭脂看了眼他們身後的廖功曹，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：“我與孟郎是什麽關系，由得你們兩個侍衛指手劃腳？我告訴你吧，昨天我與孟長史已經有了夫妻之實，他即便不承認，我也是他的妻子！”
陸石一聽這話，簡直就要炸了。
只有梅小姐那樣的人物，才配得上他家公子好嗎？說好聽點胭脂一個蓬萊閣的舞姬，說難聽得就是一個風塵女子，還想當他家公子的正室？他呸！
“孟長史與我家小姐皆因公離開驛館，怎麽可能與你發生什麽關系？”荊和到底沈穩一些，可聽到胭脂的話，也開始憋不住氣了，“胭脂姑娘，最好知道什麽叫自重！”
廖功曹聞言大怒：“什麽叫自重？他孟雪崖是皇太女派來的特使，就能隨意糟蹋清白女子，然後便溜之大吉了？我告訴你們，這可是我們兗州！胭脂是我的義女！他孟雪崖不想負責也得負！”
荊和回過頭去，就見廖功曹大步流星地向他們走來。
“廖功曹，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……”
廖功曹冷笑一聲，指著胭脂身上的衣服：“你是梅小姐的侍衛？她外祖管天管地，也管不到孟長史頭上來吧？更何況，她是與溫祭酒的公子有婚約的，再與孟長史牽扯不清，是不是有些過份了？”
他話音未落，只聽身後響起一陣掌聲。
廖功曹回頭一看，就見劉員外一副看戲的樣子鼓起了掌，而他身後跟著的正是孟雪崖與梅少卿。
劉員外走上前去，高興地同廖功曹打招呼：“唉呀，廖功曹，上次蓬萊閣見過之後，咱們有大半個月沒見了？上次我與幾個老友還討論，你贖這胭脂回去，是要當第幾房小妾呢？沒想到如今廖功曹不收小妾，改成了收幹女兒！”
劉員外的話別有深意，說得廖功曹與胭脂的臉上青一陣，白一陣。
廖功曹轉了轉眼珠子，道：“劉員外你來得正好，替我說說理！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義女，被孟長史玷汙了不說，他現在居然還不想負責任！我這個做義父的，當然要為她討個公道！”
梅少卿看了眼胭脂，發現胭脂也在恨恨地盯著她，看那神情恨不得代替她站在孟雪崖身邊。
梅少卿不著痕跡地朝孟雪崖身邊靠了靠，既讓人產生幾分聯想，又不至於抓出什麽錯來，挑釁地向她勾了勾唇。
她不笑不要緊，一笑引得孟雪崖寵溺地看了她一眼。
胭脂臉上的神色大變，長長的指甲嵌進手心，眼中當即掉向一串淚花：“孟郎，你不記得昨天與我說過什麽了麽？只不過過了一夜，你便忘得一幹二凈了嗎？”
她這一聲孟郎叫得十分纏綿，換一個男子聽得骨子裏都要酥了。
可梅少卿是女子，她一聽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。同時，狠狠地瞪了眼孟雪崖。
孟雪崖無辜地看了她一眼，向梅少卿求饒：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這句話，對面的胭脂聽不清，卻從他的口型看出來了，心裏嫉妒得幾近發狂。
劉員外笑道：“孟長史可是說了，要做什麽連理枝，化生兒？胭脂姑娘真是魅力無邊吶，我記得去年，兗州的張公子也同你這麽說來著吧？”
廖功曹總算看明白了，原來劉員外不是來看熱鬧的，他是來存心搗亂的。可胭脂畢竟是他的女人，雖然他明白粉班出來的，必不是什麽幹凈的。但在大庭廣眾之下，被人提醒自己的女人曾與別人糾纏不清，還是氣惱得不行。
“劉員外，你可不要空口白牙地汙蔑人！”廖功曹不悅。
劉員外仍舊笑嘻嘻地看著胭脂道：“胭脂姑娘可是認錯人了？昨天夜裏，孟長史可是與我一起，聊了一整宿兗州的風物，怎麽可能在驛館，把你給辦了呢？”
他這話說得十分露骨，表明了看不起胭脂。
胭脂有些慌了，劉員外不但要替孟雪崖作證，還要反過口來說自己與別人發生了關系。
如果真做實了這個說法，那她以後還怎麽做人？
“劉員外有所不知，孟郎是後來才去的你那處。我在他房裏守了一整夜，沒想到他今早才回來。”
廖功曹立刻反問：“孟長史，你作何解釋？”
孟雪崖冷聲道：“那麽請問，無關人員隨意出入朝廷驛館，廖功曹該作何解釋？胭脂作為廖草曹的義女，隨意闖進朝庭特使房中，涉嫌窺探朝庭機密，襲擊朝庭命官，又做何解釋？”
“這……”廖功曹一時答不上來，幹脆一牙咬，指著孟雪崖道，“孟長史，不管你承不承認，你在去劉員外家之前，都與胭脂發生了關系！你若不負這個責任，我就讓葉大人來評評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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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立刻問道：“劉員外，這只飛鏢是從哪裏來的？”
“怎麽？梅小姐認得這只鏢？”劉員外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，認真地看向梅少卿。
梅少卿低下頭，再次看了眼桌子上的飛鏢。鏢身鋒利透著一抹寒光，為了減輕本身的重量以及用料，鏢身套著幾個鏤定的菱形花紋。
這枚鏢她何止是見過？還印象深刻！
上輩子她微服去往餘杭時，途中就曾遇到刺客偷襲。那刺客沒有得手，便想用飛鏢取她的性命，她僥幸躲過那飛鏢便深深地插在馬車的車頂上。
而後，那些刺客再沒有出現過，而她的馬車剛好在泥石流出現的時候斷了車軸。
馬車的車輪在她眼前滾落了山崖，而她與車夫兩人來不及逃走，同時葬身泥石流中！
從上輩子到現在，她都一直在思考，前世的事情究竟是意外，還是人為？如果她前世之死是人為，肯定與這枚飛鏢脫不了幹系！
梅少卿回過神來，看了眼劉員外道：“認識倒不是，只是覺得有些眼熟，可記不起來在哪裏見到過了。”
劉員外有些失望，指了指飛鏢說道：“昨天孟長史與梅小姐從青竹巷來，馬腿上便帶了這只飛鏢。好在沒傷到筋骨，我昨晚已經讓人包紮了，並沒有什麽大礙。”
昨天晚上，兩人去青竹巷，居然有人把飛鏢紮在馬腿上了？
梅少卿看向孟雪崖，他一定是發現了，可為什麽不同自己說？她想起，騎馬之時孟雪崖將她抱得緊緊的，原來是為了保護她嗎？
“那昨晚你為什麽不同我說？”梅少卿生氣地看著孟雪崖。
劉員外急忙解釋道：“梅小姐你不要生氣，孟長史這不是怕你擔心嗎？昨晚安排房間的事情，是我考慮不周了，可為了梅小姐的安全，暫時只能這樣了。而且，我府上的人都是親信，這種事情是不會往外說的。”
梅少卿一點也不相信劉員外的話，她可沒漏了剛才劉員外臉上那副表情，分明就想兩人之間發生些什麽！
好在，兩人之間也沒發生什麽。
梅少卿心裏頭有些怪怪的，可轉念一想，他們從京城到兗州，有的時候找不到投宿的客棧，只能在馬車裏挨一夜，也與昨晚的情形差不多。仔細比較起來，昨晚兩人離得還更遠一些，心中也就稍有些釋然。
“我想，這只飛鏢應該與祁文相的事情脫不了幹系！”一直沒說話的孟雪崖終於開口說道。
劉員外笑道：“那就說明，咱們的方向是正確的。咱們的方向一正確，對手便著急了，所以才會給出警告，讓我們不要再往下查了。”
“尋常人可能就打了退堂鼓。”孟雪崖用手觸了觸那枚飛鏢，寒光在他眼底一閃而過，“可我們又豈是等閑之人？他們的如意算盤，怕是打錯了。”
而此時，驛館裏，胭脂也在眾目睽睽之下，從孟雪崖的房間裏走了出來。
她起得格外晚，以至於都日曬三竿了，還穿著昨天那身輕紗。只不過——從衣櫃裏翻出一件，孟雪崖常著的衣裳罩在身上遮羞。
“你——你怎麽這麽不要臉，還穿我家公子的衣裳？”陸石守在門外一夜沒睡，看見胭脂出來大吃了一驚，張大了嘴合不下來。
“放肆！”知書的聲音響了起來，她疾步走了過來，扶住胭脂的手臂，神情高傲地看著陸石，“你一個小小的侍衛，怎麽敢對長史夫人這樣說話？”
陸石目瞪口呆：“你、你們？長史夫人？你開什麽玩笑？”
知書冷哼一聲道：“我開玩笑？你也是孟長史手底下的人，怎麽敢對長史的夫人不敬，你自己想想，再來夫人跟前領罰吧！”
陸石的拳頭又開始蠢蠢欲動，可他確實不想打女人。
他忍了又忍，終於忍不住大叫道：“荊和！你小子跑哪去了，還不敢快過來？有人都蹬到梅小姐頭上撒野了，你個做侍衛的死哪去了！”
廖功曹領著一群仆眾進來時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。
那個叫陸石的侍衛，雙手叉著腰，站在荊和身旁，得意地看著胭脂和知書。
“胭脂姑娘，這夫妻關系要孟長史承認了才作數。再說了，你是怎麽進的房間，我們心裏都有數，就不要再胡鬧了。”荊和平氣靜氣地說道。
胭脂看了眼他們身後的廖功曹，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：“我與孟郎是什麽關系，由得你們兩個侍衛指手劃腳？我告訴你吧，昨天我與孟長史已經有了夫妻之實，他即便不承認，我也是他的妻子！”
陸石一聽這話，簡直就要炸了。
只有梅小姐那樣的人物，才配得上他家公子好嗎？說好聽點胭脂一個蓬萊閣的舞姬，說難聽得就是一個風塵女子，還想當他家公子的正室？他呸！
“孟長史與我家小姐皆因公離開驛館，怎麽可能與你發生什麽關系？”荊和到底沈穩一些，可聽到胭脂的話，也開始憋不住氣了，“胭脂姑娘，最好知道什麽叫自重！”
廖功曹聞言大怒：“什麽叫自重？他孟雪崖是皇太女派來的特使，就能隨意糟蹋清白女子，然後便溜之大吉了？我告訴你們，這可是我們兗州！胭脂是我的義女！他孟雪崖不想負責也得負！”
荊和回過頭去，就見廖功曹大步流星地向他們走來。
“廖功曹，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……”
廖功曹冷笑一聲，指著胭脂身上的衣服：“你是梅小姐的侍衛？她外祖管天管地，也管不到孟長史頭上來吧？更何況，她是與溫祭酒的公子有婚約的，再與孟長史牽扯不清，是不是有些過份了？”
他話音未落，只聽身後響起一陣掌聲。
廖功曹回頭一看，就見劉員外一副看戲的樣子鼓起了掌，而他身後跟著的正是孟雪崖與梅少卿。
劉員外走上前去，高興地同廖功曹打招呼：“唉呀，廖功曹，上次蓬萊閣見過之後，咱們有大半個月沒見了？上次我與幾個老友還討論，你贖這胭脂回去，是要當第幾房小妾呢？沒想到如今廖功曹不收小妾，改成了收幹女兒！”
劉員外的話別有深意，說得廖功曹與胭脂的臉上青一陣，白一陣。
廖功曹轉了轉眼珠子，道：“劉員外你來得正好，替我說說理！我一個清清白白的義女，被孟長史玷汙了不說，他現在居然還不想負責任！我這個做義父的，當然要為她討個公道！”
梅少卿看了眼胭脂，發現胭脂也在恨恨地盯著她，看那神情恨不得代替她站在孟雪崖身邊。
梅少卿不著痕跡地朝孟雪崖身邊靠了靠，既讓人產生幾分聯想，又不至於抓出什麽錯來，挑釁地向她勾了勾唇。
她不笑不要緊，一笑引得孟雪崖寵溺地看了她一眼。
胭脂臉上的神色大變，長長的指甲嵌進手心，眼中當即掉向一串淚花：“孟郎，你不記得昨天與我說過什麽了麽？只不過過了一夜，你便忘得一幹二凈了嗎？”
她這一聲孟郎叫得十分纏綿，換一個男子聽得骨子裏都要酥了。
可梅少卿是女子，她一聽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。同時，狠狠地瞪了眼孟雪崖。
孟雪崖無辜地看了她一眼，向梅少卿求饒：“都是我的錯。”
這句話，對面的胭脂聽不清，卻從他的口型看出來了，心裏嫉妒得幾近發狂。
劉員外笑道：“孟長史可是說了，要做什麽連理枝，化生兒？胭脂姑娘真是魅力無邊吶，我記得去年，兗州的張公子也同你這麽說來著吧？”
廖功曹總算看明白了，原來劉員外不是來看熱鬧的，他是來存心搗亂的。可胭脂畢竟是他的女人，雖然他明白粉班出來的，必不是什麽幹凈的。但在大庭廣眾之下，被人提醒自己的女人曾與別人糾纏不清，還是氣惱得不行。
“劉員外，你可不要空口白牙地汙蔑人！”廖功曹不悅。
劉員外仍舊笑嘻嘻地看著胭脂道：“胭脂姑娘可是認錯人了？昨天夜裏，孟長史可是與我一起，聊了一整宿兗州的風物，怎麽可能在驛館，把你給辦了呢？”
他這話說得十分露骨，表明了看不起胭脂。
胭脂有些慌了，劉員外不但要替孟雪崖作證，還要反過口來說自己與別人發生了關系。
如果真做實了這個說法，那她以後還怎麽做人？
“劉員外有所不知，孟郎是後來才去的你那處。我在他房裏守了一整夜，沒想到他今早才回來。”
廖功曹立刻反問：“孟長史，你作何解釋？”
孟雪崖冷聲道：“那麽請問，無關人員隨意出入朝廷驛館，廖功曹該作何解釋？胭脂作為廖草曹的義女，隨意闖進朝庭特使房中，涉嫌窺探朝庭機密，襲擊朝庭命官，又做何解釋？”
“這……”廖功曹一時答不上來，幹脆一牙咬，指著孟雪崖道，“孟長史，不管你承不承認，你在去劉員外家之前，都與胭脂發生了關系！你若不負這個責任，我就讓葉大人來評評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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